在音乐的征途中,虽历经坎坷与磨难,陈楚生始终坚定并执着前行。本版图片由泛旅提供
他是海南人,一名备受欢迎的男人。
他是名歌者,一名以天赖之音传递城市民谣的歌手。
陈楚生,这名天娱公司前签约艺人,眼下正饱受官司缠身,遭遇老东家天娱公司2600万元的天价解约赔偿。他到底为什么会提出解约?顶着巨大的压力,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创作?他的音乐之路会如何?他将以什么新姿态出现,以回报一路与他同甘共苦的“花生”?
日前,他以“三亚旅游形象大使”身份应邀回到家乡,参与一系列活动。期间,他接受海南日报记者的独家专访,第一次向媒体透露这半年多来的种种细节。
谈官司:原本希望能和平分手
海南周刊:解约官司怎么样了,现在有没有结果?
陈楚生: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呢,现在还不知道,还没有判决,庭审已经结束了,律师也比较有把握,相对比较顺利。本来6月22号就要出结果了,但之前对方提供的证据不足,推翻以前的证据又提交新的证据。现在只有等。
海南周刊:很多人在想,你怎么突然在今年初就提出了解约,当时是怎么想的?
陈楚生: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想法。很简单,去参加快男比赛就是喜欢唱歌,希望通过这个舞台去认识更多的人,也让更多的人了解自己,有一个发展的更好的平台。比赛后第一次进到真正的娱乐公司里做艺人,在一年多时间里,感觉与自己当初的梦想差距甚远。
海南周刊:与当时公司承诺的不太一致?不能完全适应这种体制?
陈楚生:是的。这种不一致我觉得是可以理解的,任何一个体制都有它的运作方式,可是在(天娱)公司里面,有一点我觉得有点接受不了———在创作时间和空间上给予的支持不够。我认为,一个从唱歌比赛走出来的人,应该以唱歌为主,应该着重在音乐方面的发展,其他太多的附加东西,公司应该适当地沟通。
在这之前,我们也谈过很多次,沟通了很多次,都没找到解决办法。去年4月份时,我就跟公司一位董事提过,能不能和解,和平分手让我离开,找一个更加注重音乐环境的公司,但公司不愿意。大家从比赛到进了公司,都有一定的感情基础,我也有。公司经过更高层的协调后,也愿意给我更多支持,也协商好了留下来的一些条件,包括有足够的时间创作,出唱片专辑的最终时间等等。应该给公司一个机会、一个时间。但之后又快过了一年,这个调整那个变动,依然没有着落。我想,再呆下去就只有浪费更多时间了。其实我当时压力非常大。
海南周刊:有没有想过,从提出解约到现在,走得这么艰难?
陈楚生:我肯定没想到,事情就变得这么大,搞得这么严重。其实,现在想想,当然以这种方式离开也有些过错,因为我自己情绪有些激动,方式有些过激了。谈过很多次,公司答应了又反悔又答应,时间就一点一点过去了。这样的话,跟我原来去参加(快男)比赛的初衷完全是背道而驰的。
海南周刊:听说当初签约,好多歌手都是一签8年的?
陈楚生:对。其实要是在2008年4月份我就提出解约的话,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麻烦,因为当时也有个一年合同的,当时没有解约,现在才这么麻烦。其实如果公司提供的土壤足够空间够好的话,哪怕签18年都可以。
海南周刊:你的老东家向你索要2600万元巨额赔偿,你怎么看?
陈楚生: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算出来的。合同是我们在比赛期间签的。说句实在话,不签这个合同可能接下来的比赛就没有办法完成。再加上当时签约是在一个封闭式的环境下进行的,每个选手没有单独的律师去咨询,也没有个充分的时间去考虑,当时自己想能走到哪儿算哪儿吧。其实,很多人连合同都没有仔细看,看了也无可奈何。
在选择一个未来舞台的时候,我想得更多的是,能在一个更好的平台去唱歌,去表达更多我想表达的东西。对我来说,我想要有个更广阔的天空,我不能说永远在酒吧里去唱歌,我也希望能得到更多人的认可,更多人的鼓励和支持。我一直认为,合同只是一份不能完全限制人感情的合约。任何人合作总会有情感的。我希望与一个好的音乐公司合作,它可以帮我做更多音乐的选择,帮我做更多的音乐规划,给我更多音乐培养。
谈创作:我的歌是音乐日记
海南周刊:《有没有人能告诉你》很多人都喜欢,你的音乐风格也慢慢被大家熟悉,有人说是城市民谣的回归,你怎么看?
陈楚生:我喜欢的音乐分为几个阶段,最早喜欢港台流行乐,然后开始学琴就喜欢乡村民谣,后来又喜欢上摇滚。从海南到深圳酒吧唱歌后,又接触到一些西洋音乐包括布鲁斯。在酒吧唱歌,以民谣为主,所以在创作时会有偏向情歌民谣类的。
我喜欢的音乐有很多类型风格,我也不希望只限制在某一种风格,我希望我的音乐能体现出不同的生活状态和不同的感受,所以我的音乐里也有民谣、轻摇滚、蓝调,以前也写过一些R&B的东西。目前,我可能会慢慢地从周围的生活里把自己的想法写到歌里面去,风格我可能不会去局限。
海南周刊:你从在酒吧唱歌到后来出道,创作的灵感怎么来的?
陈楚生:我写的第一首歌是在高二。那时是同学影响,周边的同学怎么能创作出音乐来,觉得不可思议,也非常好玩,当时就尝试自己干。第一首歌写给了去参军的一位同学。以前我的歌就会是像写日记一样,唱起第一首歌时会想起那段校园生活。很多歌都是这种模式。
海南周刊:你用歌来记录生活的轨迹?
陈楚生:对,我的歌可以看做是音乐日记。
海南周刊:目前为止你大约创作了几首原创歌曲?
陈楚生:真正出版发行的有5首,我写的被别人传唱的可能有10首左右。毕竟还没有自己的专辑,没有途径去发表。
海南周刊:听说你经常跟张亚东老师在一起交流?
陈楚生:他是很好的制作人,跟他合作时,他会从歌的旋律与感觉方面告诉你,哪个地方情绪需要更深,哪个地方需要更阳光些,我们聊的就是这些。他知道我不太会说,性格偏于内向,也不太自信,他很会调节录音氛围,给我鼓励,不断增强我的自信感。
海南周刊:你坚持原创,是不是要不断出新作品,让人家记住———陈楚生一直在努力?
陈楚生:其实我想法很简单,创作对我来讲是一种爱好,我喜欢做这样的事情,喜欢去搭配各种音符、各种组合,自己也会跟着开心。我觉得这是我的生活态度、生活模式,就像有些人喜欢打球一样。谁都没有办法向你保证能走多远,能在音乐里散发多大光芒。在比较健康的环境下,自己去过比较适合自己的生活模式做自己喜欢的工作,在工作里继续给自己充电,给自己鼓励,这就够了。
海南周刊:第一张专辑大概什么时候能出?
陈楚生:我希望今年能出。歌已经写出来了,在调整过程中,在为专辑做一些准备。
海南周刊:第一张专辑会以什么样的风格为主?有新歌么?
陈楚生:这些都还在磨合之中,歌曲当然都是全新的。
海南周刊:有没有选定与哪个公司或制作人合作?
陈楚生(笑):要不等官司完了再跟你说,反正都是新歌,10首左右,最多12首,到时我第一个通知你。从深圳到现在,我已经等了9年了,9年了。
谈梦想:要为家乡尽我所能
海南周刊:法院冻结你的工资账户,你和你的团队生活来源怎么解决?
陈楚生:法院冻结的是我在天娱的工资,大概200多万元吧,除了这些,到现在公司还欠我的工资呢。我平时也有生活的一些费用。我在深圳工作7年了,怎样讲都还会有,冻结的只是在天娱公司的工资。
海南周刊:你现在还和深圳乐界的朋友联系么?有没有张罗一个乐队的想法?
陈楚生:有啊,原来的吉他手和键盘手都在北京和我在一起。我在北京租了房,但再组乐队可能目前不太现实。键盘手现在在编曲,这是他的一个爱好,我的一些歌曲包括《有没有人能告诉你》也是他编的,我们都希望能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一起成长。
海南周刊:你这次回到家乡帮三亚推广“清凉一夏,三亚度假”,感觉你对家乡三亚有求必应?
陈楚生:这些安排我也不会去问太多,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周姐(注:经纪人周杰)去处理,我只要做好这次拍摄,把自己状态调整到最好,把演唱做好,因为团队里每个人分工都不一样。自己家乡的事情,只要三亚有需要我去做的,我能做到的,没有什么好考虑的,我都会尽我所能。
海南周刊:三亚有人希望你注册“楚生音乐传播机构”,打造出“沙滩音乐节”的平台,你怎么看?
陈楚生:我觉得这是一种责任,但要落实不是很简单的事。三亚的音乐土壤还是不够的,需要很多人,光靠我是很微弱的。如果三亚要办音乐节需要我来参加或来做一些事,我会非常乐意的。
记者:吴钟斌